哀伤的旋律缓缓流淌，李牧凡循着歌声，慢慢向前走去。

在这无边无际枯萎的草原上，他似乎是走过了悠远的道路。

夕阳西下的尽头，一位黄衣白发的少女，斜靠在插入大地的长剑之上，望着黄昏的天空，悠然清唱。

与赫连思娜等人不同，此女没有任何一丝的魔气，反而是有一股仙灵之气，轻轻流淌。

李牧凡正欲上前，突然整个人愣住了。

龙骨塔第十八层的万仙谱，微微一震……

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李牧凡的目光，起身抱起了长剑，缓缓走了过来。

待到近前，她轻声问道：“公子，在终结的尽头还会有轮回吗？”

声音如同空山灵雨，极为悦耳，只是听着，便让人有心旷心怡之感。

直到此刻，李牧凡才看清了她的相貌。

少女明眸皓齿，眉宇间如三月春雪，既恬静，又温暖，美貌浑然天成，好一个惊心动魄的美人！

只是李牧凡却是瞠目结舌，他拥有女娲娘娘的一部分感悟，那黄泉海边，三生石前，此女曾经惊鸿一瞥！

“姑……”

“你是姑射仙子！？”

“姑射？”

白发少女摇了摇头，轻笑道：“我不认识姑射仙子，公子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李牧凡沉下了心神：“轮回永无止境，终结便是起始，诸天万物都难逃命运的长河。”

“这个问题，我回答不了你。”

少女沉默了下去。

片刻之后，她轻叹道：“九天仙灵，无上天帝也无法挣脱宿命轮回。”

“到底有谁能说得清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