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你想说什么呢？”沈烟眼中含笑看着书玉轩。

听到这话，书玉轩沉默了片刻，忽地又看向别的地方，良久才缓缓道：“我知道你定是要说自己和季姐姐无关的，这我知道，我同你讲讲季姐姐和我的事吧，放心，我没有恶意——

二十五年前季清月意外掉到神医谷，后来被三长老遇见，就带回了神医堂救治，我就是在神医堂遇见他的，那时我才四岁，我父母那时候因为采药意外去世。

应该是在我生日那天，因为什么都没有，看着极其冷清的院子，我就跑了出去，意外跑进了一个院子。

那里，躺着季清月。

她生的很好看，虽然不算惊艳，但却让我感觉很亲切。

许是想找个人寄托吧，我就开始默默关注她，她哪天脸色变好，身上的伤开始恢复，我见着了都很开心……

直到有天，我趁着三长老不在，就偷摸进去看那人。

我听见她说话了，但她陷入了梦魇，一直说些我听不懂的话。但我知道，她就要醒来了，我端好温水在一边候着，不过一小会，她就从梦魇中惊醒，我便顺势向前安慰送水。

慢慢地，她和我也熟络了起来，她常常喊我书弟弟，我听着也喜欢，她会像娘亲那样给我讲故事还有送给我小礼物，她真的很好。

后来，她出去了。

再不久，我因先天性的某些疾病身体不适陷入昏迷，再次醒来时，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物是人非。

神医堂的所有长老也换了人，而季姐姐，他们说，她死了！她死了！

这让我怎么能接受！

我想出去，可……你知道的，后面的事，就像现在你看到的这样，为了出去，所以我才连续两年参加这盛典！”

说到后面时，书玉轩的语气其实是有些激动的。

但在看清沈烟神情没有半点起伏的样子又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
长舒一口气，怔怔看向沈烟：“他们说，她曾有个孩子……”

闻言，沈烟脸上神情这才微微有了波动，倏然一笑：“你觉得我就是那个孩子？”

书玉轩点了点头。

见此，沈烟淡笑了声，从刚才的心声来看，这人确实没撒谎。

“呵，你说是就是吧……”

沈烟看向她身上。

说实话，她对素未蒙面的‘生母’，什么感觉都没有。

要是可以，沈烟倒还希望这具身体的母亲就是周淑芬，好歹没有这么多麻烦！

二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了会山下的风景。

“好了，我该回去了，你好自为之！”

沈烟理了理身上的衣裳，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走了。

书玉轩见了也只是轻轻向沈烟点头微笑，并没什么其它的动作。

等人走后，书玉轩也开始动身，不过他走的方向和沈烟相反，他是往惩罚之梯的方向走的。

守在惩罚之梯的弟子看到来人，打趣道：“书兄这是又来爬这惩罚之梯了？”

书玉轩只是微微颔首，表明了自己的意思。

“那行吧，不过书兄可得早些回来！要是我没猜错的话，书兄今年应该是通过了石室，可以出去了吧？”